一封迟到的情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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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傻丫头,总是说自己喜欢你,却还没有为你写过一封情书,我执着的认为爱的最高境界在于“不说”,“爱”这个字眼太过沉重,而我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去爱你,耻于又不屑于说“爱”,觉得倒不如把它摆在心里,含在口里,流盼眼底,似乎都比挂在嘴上而扣人心弦。现在看来,我时常会想,也许说一句,会更好。





    我曾听说,假如一篇文章形容词如繁花盛开,排比句如美人并肩那肯定不是炉火纯青,而是火候未成。文章的极致如老街疏桐,桐下旧座,座见闲谈,精致散漫。所以,在这封情书里,我不想用华丽的辞藻,只想留下心底最沉淀最凝滞的东西。其实倒也算不上情书,只是你时常与我提起记忆中某些模糊的片段,所以,我想与你讲一个没有爱情的爱情故事。





    回忆起十五岁那年的青春,空气里都满是幸福的味道。从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,一直都觉得,第一印象中“看脸”所占的成分太过巨大,说是“一见钟脸”倒是更为合理。还好,你也是不信的,否则以我的脸来看,当初怕是连朋友都没得做。





    很多年以后才知道,那些偶像剧里王子和公主的美丽邂逅,就和童话一样,都是用来骗人的。我们的相识,普通得不能再普通。没有参加入学军训的我,班上的每位同学都是陌生人,初入高中的孩子们依旧带着那张青涩稚嫩的脸,放眼望去,举目无亲。命运总是爱和我们开这样或那样的玩笑,不知道生命中的某个偶然,是不是真的足以改变人的一生。





    后来听你说,你那时初次见到我,并无特殊的感觉,甚至回想起来,都有些模糊了,其实,我也是。一个比我高的女生,坐我后面,怎么说都是合情合理的,看来那时候的我真的挺矮的,当然,现在也还是。你与同桌的女生毕业于同一所初中,一节晚自习下来就已建立了深厚的“革命友谊”。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安于沉默的人,于是下课后迫不及待的加入了“组织”当中。我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滑稽的气质,一个夸张的动作,一句无奈的话语,都能把人逗笑。不同于“严守礼数”的初中生,男女之间的隔阂在欢乐中被迅速打破。





    时光如一盏倒转的沙漏,不经意间从指缝溜走,入学的第一个月悄然而过。为光阴所见证的,是彼此之间不断加深的友谊,唯一不变的,是你那总喜欢搁在我坐凳横杠上的脚,上课时微微摇晃,像是在——奏响青春的旋律。





    座位的调整如期而至。没有意外,那么矮小的我成为了第二组的领头羊,那么爱笑的你也不再是我的后桌同学。我说了,上次那不过是生命中的某个偶然,不过还好,你也在第二组。下午来到教室,诧异的发现你已成为继我之后的二组第二人,淡定整理课桌。明明你长那么高的,就这么坐到前面,似乎对后面的同学怎么都说不过去吧。我调侃道:“你怎么阴魂不散啊?又坐我后面来啦?”“他们都不喜欢我把脚搁在前面坐凳下晃,说是影响他们上课了,还是你最好,不嫌弃我。”本想继续调笑的我,再也没能说出一句话。